咕咕咕选手
★飞鸟症
★OOC属于我
★狗血慎入,佛跳墙外面有狗人设崩塌警告
——————
1
起因只是一场小小的磕碰。
为了接住爬到树梢摘风筝却脚滑跌下枝干的青团,阿阙在臭鳜鱼和春卷的惊呼声中像一位真正的勇士那样扑了过去,给他做了肉垫。
小姑娘纤细的腿狠狠刮在尖利的石头上,白嫩的肌肤立刻被划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,鲜血就这样争先恐后地顺着她的小腿蜿蜒而下,染红了鞋袜。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小恢复能力强就学着那些英雄飞身救人啊。”
饺子动作娴熟的为阿阙上了药,用纱布一圈一圈将她的小腿包扎好,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番自己绑好的蝴蝶结,满意的伸手拍了拍。
“嗷!”
阿阙抱着腿哀嚎起来。
老头子下手好重!
“饺子爷爷,请,请你,轻一点呀。”
臭鳜鱼抱着小红伞,犹犹豫豫抬手摸了摸阿阙头顶竖起的一根呆毛:“少主不痛,不痛。”
“好嘛好嘛,老头子我再也不拍了。”
饺子拎着药箱起身,慢吞吞走到门边,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望了望阿阙:“怎么佛跳墙没有来呀,以前他不是总跟在你身边么。”
阿阙闻言敛了敛笑容,没有回答。
2
佛跳墙最近似乎有了在意的人。
这是阿阙偷偷摸摸跟踪了好几日得出来的结论。
那是个可爱的小姑娘。
笑起来时一侧脸颊上有个小小的梨涡。
天真娇憨,神情有几分眼熟。
“嘁,不就是梨涡嘛,我明明也有嘛,还有两个呢!”
阿阙捞过镜子扯了扯嘴角,惨不忍睹的别过了头。
她好像很久没有发自真心的笑过了,空桑的日渐繁荣代表着的是日益增多的工作,代表着九重天往她身上担的愈发重的,让她喘不过气的担子。曾几何时的那份天真热血在她身上也早已不见了踪影,留下的只有一个被打磨的圆润的,失去了棱角的空桑少主。
她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,眼底下青黑一片,配上僵硬的笑容活像个小僵尸。
“我原来这么丑的吗?!”
阿阙哀嚎一声,躺在床上踢了踢腿。
然后她感到了一阵刺痛。
“恩?!”
她坐起身,望着小腿促进了秀气的眉。
虽然已过去了好几日,纱布上却渗着斑斑血迹。
她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绑带。
在一道没有任何结痂迹象的伤口中,缓缓飘落了一根黑色羽毛。
3
“这是,什么?”
她拈起羽毛放在眼前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愣是想不通它的来历。
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被解开了,因为她看到,在伤口之中,飞出了一只小小的,黑色的鸟。
阿阙惊惶的瞪大了眼。
那鸟绕着她飞了两圈,翅膀掀起的气流吹的她回过了神。
门被人吱呀推开,一抹金灿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。
阿阙一把抓住黑鸟塞进了衣袖里。
不能被他发现这个诡异的东西。
“少主?”
佛跳墙弯下腰,把自己的盛世美颜塞到了阿阙的眼下:“怎么流了这么多汗。”
他的眼中盛着关切,但是却好像少了些什么。
是什么呢?
阿阙楞楞的盯着他半晌,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,里面没有她了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开始恭恭敬敬称呼她为少主了呢?
“你为什么,不再叫我美人了。”
佛跳墙怔在了原地,半晌才绽开一个清浅的笑:“少主长大了,不该再这样对你了。而且,”他略顿一顿,笑容突然甜蜜了起来:“有一个小姑娘不喜欢我这样称呼其他的人。”
“是,是吗。”
被塞进袖中的黑鸟突然挣扎起来,似乎是被她逐渐攥紧的手给捏痛了。
“少主?你袖中……”
“我累了!”
阿阙仰起头,脸色苍白,语气近乎乞求:“可以出去了吗?我想睡了。”
4
佛跳墙有了在意的姑娘。
整个空桑都知道,除了阿阙。
不过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了。
佛跳墙邀请了那凡人小姑娘来空桑玩耍,阿阙听闻并未多言,只是在一个午后只身到了佛跳墙的院落。
“你,很喜欢她吗?。”
“怎么?”
佛跳墙站在长廊下,温和的注视着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的女孩。
“我好奇嘛,”阿阙故作轻松的一拍手:“你喜欢她哪里呀?”
“少主不觉得,她的身上有一丝让人感到温暖的魔力吗?”
“似曾相识的感觉,”佛跳墙敛下眸子,翘起唇角:“虽然想不起在谁那里感受过,但现在,我想抓住它。”
5
阿阙再没去寻过佛跳墙。
她的腿伤也依旧不曾结痂。
因为每日都会有一只黑鸟从她的伤口中飞出,带起一片血肉模糊。
太痛苦了。
阿阙摩挲着古书的封皮,书中记载着这病症的两种解脱之法。
“我大抵永远都无法得到最让我欢喜的解脱了吧。”
她喃喃自语着站起身,推开了房门。
夜色微凉,院内寂寥无声。
她消失在了一片水波潋滟中。
6
空桑少主失踪了。
阿阙失踪那日,一只白鸟出现在了佛跳墙的身边。
“一定是被福公身上的香气吸引来的。”
凡人小姑娘兴奋的跳了跳,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。
长廊下,两只知音鸟依偎在一起,有一只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盘旋在佛跳墙身边的白鸟,啾啾叫了两声。
我认得你。
另一只知音鸟听着同伴的叫声,跟着转过头去。
你救过我。
知音鸟说。
7
食魂们将空桑翻了个底朝天,却依然没有找到阿阙的影子。
她房中的被褥稍显凌乱,桌上晾着的半盏茶茶香依旧,似乎主人只是出门折一枝花,来装点一下这间有些素净的屋子。
“少主到底去了哪。”
“是,是被宴仙坛的人抓走了吗?”
臭鳜鱼抱紧了小红伞:“如果姐姐被宴仙坛抓走了,我,我这就去把她救回来。”
他猛地跳下椅子冲向门外,冰糖葫芦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:“等等我,我也去!拯救少主人人有责!”
8
彭祖好脾气的望着几个站在他面前要人的小萝卜头,抬袖掩唇轻轻咳了几声。
“你们的少主不在我这里。”
“不在你这?不可能,一定是被你抓走了。”
冰糖葫芦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袍:“你把少主还给我们好不好,她还没履行承诺带我出去玩呢。”
“她确实不在此处,若是不信,”彭祖微微侧了侧身子,对立在不远处的佛跳墙等人道:“大可进来搜上一搜。”
“如此,便得罪了。”
佛跳墙对他行上一礼,彭祖亦还一礼,一双眸子定定望向了安安静静蹲在佛跳墙肩上的鸟。
9
阿阙失踪第三十天,空桑上下笼罩在一片低迷的气氛中。
正如彭祖所说,阿阙没有在宴仙坛。
“也许空桑少主就在你们身边也未可知啊。”
“你说,他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啊?”
小鸡炖蘑菇给白云顺了顺毛,又抬手伸向了佛跳墙的肩。
一直蹲坐在他肩上的白鸟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这只手,乖巧的跳了上去。
“这鸟真乖,你咋没送给那个小姑娘啊,我瞅着她问你要了好几回呢。”
小鸡炖蘑菇从碗里捻了几粒米喂鸟。
佛跳墙斟茶的手微微一顿,过了好半晌才缓缓道:“我送她回家了,她的父母给她许了人家。”
“啥玩意儿?”
抱着米粒兀自啄的欢快的白鸟顿了顿,眨了眨乌黑的眼。
“她是个听话的姑娘,福某自然也无法强求。”
“那你俩就是吹了呗。”
小鸡炖蘑菇叹口气,摇了摇头:“分开也好,眼下空桑这种情况,就算你俩有什么成婚的念头我们也没有精力操办啊。”
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佛跳墙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,温和的注视着白鸟,它轻轻啾鸣两声飞上他肩头,叫声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柔。
10
佛跳墙坐在他从前为阿阙建造的秋千上望着远方,他回想起从前事务不那么繁忙时,阿阙总是会拽着他来到湖边,两个人躲在这里,秋千一荡就是一天。
“佛跳墙你推高点呀,本少主可不记得有不许你吃午饭。”
“既然是美人的请求……”
佛跳墙眉眼带笑,手下猛一用力,阿阙便惊叫一声,继而哈哈大笑起来:“再高些,再高些!”
-
“我很想她。”
佛跳墙说。
“我好像想起那位姑娘给我的感觉我曾经从何处感受过了。”
佛跳墙垂下长长的睫毛,白鸟飞到他的手边,爱娇的蹭了蹭。
“啾。”
“你是在安慰我吗?”佛跳墙将它捧在手心,柔软的唇轻轻吻了吻它毛茸茸的额头:“谢谢你。”
太阳就快要落山了,白鸟猛地挣脱了佛跳墙的手,扑扇着翅膀钻进了花丛中。
佛跳墙跟着跑了进去,可白鸟的身子实在太小,纵使佛跳墙的速度再快也没能追上它。
佛跳墙坐回了秋千上。
一炷香后,花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,白鸟顶着一身乱糟糟的毛飞了出来,朱红的鸟嘴中衔着一支白色的桔梗。
“这是,送给我的?”
佛跳墙接过桔梗,白鸟绕着他盘旋几圈,口中发出一声悲鸣,而后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之中。
11
佛跳墙在空桑的酒楼里见到了彭祖。
这位病弱的年轻人冲他点点头,笑问道:“不知福先生可有兴趣聊上一聊。”
佛跳墙瞧了瞧此刻还不太热闹的酒楼,撩起衣摆坐了下来:“自然,这可是福某的荣幸。”
彭祖自怀中取了一本书,随意翻弄两下搁在桌上,向佛跳墙推了推:“在下偶得一古籍,瞧里面内容十分有趣,怎奈宴仙坛中不曾有人对此有兴趣,便想着拿来送给福先生,先生不会嫌弃罢?”
“怎会,福某便先谢过先生了。”
彭祖轻笑的站起身,道一声身子不适后极快的走了,佛跳墙并未起身相送,只是望着那古籍瞧了半天,终于抬手翻开了书页。
他的手停了下来。
一滴清泪氤氲了字迹。
泛黄的书页上印有一只白鸟,神色悲戚。
————
飞鸟症,人受伤而伤口不结痂,伤处飞出黑鸟。人自杀后会化作一只白色飞鸟来到心上人的身边。
三十日内心上人认出飞鸟身份,人就会死而复生,若没有认出,白鸟便会消失,人的灵魂永远得不到解放。
————
#给爷死【不是】
#阿阙:我星星你个星星,给我一碗孟婆汤,换我一生不流泪
#迷迷瞪瞪的产物,OOC到没眼看
#被救知音鸟的梗来自佛跳墙故事
© 新辞就要咕咕咕【诈尸版】 | Powered by LOFTER